雨落了云隐斋廊檐,淅淅沥沥,到天明渐收。
院墙边的石榴花与凤仙花逢雨,花瓣重重叠叠落了一地,新蕊初承雨露,愈显娇艳。
眠春照常端着水盆进去,一进门便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麝香,一件件单薄的外衫里衣散落在床榻周边,红色兜子则因细带被薄衾压着而悬在一侧。
再往上,是女子散开的乌发,如海藻般缠绵在鸳鸯枕上,间或露出的玉色肌肤上红紫痕迹惹人注目。
主子的肌肤向来细嫩,便是平常着的肚兜细带都能给勒出一条条红印子。
饶是这样大片,堪堪被折磨过的人儿却陷在踏实的睡梦中,面泛红润,如池塘里细雨润泽过的水芙蓉,妍丽鲜亮,舒展开来。
宋吟晚睡得沉,不过在日上三竿还是惯性的醒了过来,当然仅仅是意识,她此刻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半梦半醒间隐约记得男人替她仔细拭过身子,是以除了下半身那股酸胀,并无其他不适。
明明是被人压榨狠了,却没有多少疼痛。不管是几次变换姿势,在承受不住边缘却又一次次攀着登上欢愉。
思及此,宋吟晚的双颊不由染上薄红。文人体弱这话,在四叔这压根就不成立。
眠春侍候的日子也不短了,却还是时常受被那不经意的艳色蛊惑,目露痴迷。
“水。”声音压得靡丽。
宋吟晚抿住嘴角,自然清楚是如何哑的。
幸好眠春及时回过了神,端来茶水,“茶水还有些热,当心。”
宋吟晚抱着薄衾坐起,前面攥住的角遮住胸前旖旎春光,却叫身下那空无一物的感觉逼了几分窘迫。
她吃茶。
眠春便收拾起地上衣物。
“小姐可要起了?”
宋吟晚猛地被茶水呛着,凝着她手上那一盒的墨玉珠子,当即忆起在男人指尖幻化的多重花样。顷刻间,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不必。”男人清冷的声音意外打断。
眠春喏喏唤了声‘姑爷’,便随着男人一句‘我来’又躬身退了出去,步伐甚快,还不忘带上了门。
一双黑缎面的朝靴停在了床前。
不用抬头,宋吟晚都知男人在盯着自己看。那道视线灼热,仿佛能将他想做的付诸实际一般。
下一刻,薄衾被掀开了一个角。
宋吟晚没有防备,一声短促惊呼,便整个落入男人怀中。
“夫人未起正好,再睡个回笼觉。”封鹤廷箍着那细软腰身,那光洁细腻的触感令他极是爱不释手。
“要睡且好好睡。”宋吟晚的声儿掩在被子下,闷闷的,咬着齿根如小猫叫唤似的。
话音落的瞬间,便察觉放在她腿侧的那物直挺挺地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