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春声音都在哆嗦,“这,这真的太好了!您稍候!我现在就去禀报老夫人!”
陆耳拦住她,担心的问:“那老太太不是身子不舒服吗这事儿不急,改日也可以......”
换春激动的摆手,“不不不,就现在!老夫人身子好着呢!走走走,直接进去!”
陆耳推脱了一下就跟着进门了,嘴里还虚伪的客气着,“这多不合适,扰了老夫人休息真的过意不去。”
边亦和黄鼠狼:“......”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骚操作
从认养儿子一举跃到胎生儿子的边亦一脸呆滞无神,已经放弃了辩解自己的真实由来。
“五十多岁”的陆耳气定神闲的走进去,全然不觉得自己扯的屁话有多么令人叹为观止。
屋子里熏着香,很浓郁,这股香味掩盖了屋子里其他的味道,凶猛的冲进几人的鼻子。
黄鼠狼呛的不行,“咔咔咔”不停的咳嗽。
陆耳拍了拍它的脑袋,把它放到了门口,“你去院子玩会儿,别乱跑。”
隔着云雾般的熏香烟气,陆耳看到了前面坐的很是端正的老夫人,她穿着一身厚重的深色裙装,手里还抓着一大串佛珠,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换春走上去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夫人猛的抬起了头,她苍老浑浊的眼里亮着刺目的光,探着身子语气急切道:“道长,您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药是真的”
陆耳严肃又真诚,“萍水相逢,又不图金银财宝,我为何要说假话”他将那小圆筒递给换春,神色自若,“因为我已经用过了,留了这么多也用不上,您如此有善心的让我们留宿,理应得到好报。”
老夫人很快控制好了情绪,恢复了淡然大气的样子,不咸不淡的微微点了点头,“道长您太客气了。”
“谢礼既然送到,我们就不在此叨扰了,顺便向老夫人辞行。”陆耳慢吞吞的说道。
老夫人转动着手里的佛珠,面上看不出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道长不急的话,可以再多住些日子,过两天就是秋时佳节,会摆一桌宴席,也顺便送别道长。”
陆耳果断点头,“那便打扰了。”
出了老夫人的门,边亦懵了吧唧的问道:“师父,您这出儿是......”
陆耳抓起黄鼠狼,顺了顺它的毛,“过两天那个宴席,不是为了庆祝什么佳节,而是你的成亲宴。”
边亦完全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回事”
陆耳嘴角挂着冷笑,“那老夫人,就是黎箬。”
边亦像是被雷劈了,“黎青不是说......他的妹妹是个......如花似玉.....”
陆耳:“有这么漂亮的妹妹还嫁给你肯定是嫁我了。”
边亦:“......师父救我。”
陆耳:“叫爹。”
边亦毫不迟疑:“爹,救我。”
黎青的一番讲述里,漏洞其实很多,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神情却丝毫不作伪。
这就很奇怪了。
那个大喜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宅子里到底掩藏着什么秘密
陆耳摸了摸下巴,“有点儿意思。”
天色渐暗。
在距离大宅很远很远的一处山林里,一个佝偻着背高达九尺的影子正在火光里缓缓移动,这片空地周围都游荡着青绿的鬼火,中间的篝火上还架着一个形状狰狞的砍刀,刀刃已经被烧的通红。
那影子缓慢的转身面对着火光,眼里全是令人发寒的阴冷欲望。
火光照亮了他的脸,竟是一副极为英俊的脸,诡异的是,这张脸和身体却极为不搭,像是两个不同的部分被拼在了一起。
他整个背部都高高的耸着,像是背了一个硕大的肉瘤,一双腿似乎被压的变了形,像螳螂腿似的弯成一个僵硬的弧度。
他嗓音粗嘎,像磨了层沙子,听的人耳膜疼,“最后一代羽妖,竟然放弃了自己最重要的翅膀,怪不得都说你是个脑子有病的怪胎,果真不假!”
他拿起那把火红的刀,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花不闻,“这把锯妖刃是我从镇妖寺偷出来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你放心,绝对砍的干干净净。”
花不闻猛的撑起翅膀,巨大的黑色羽翼寒气肆意,锋利的羽刃盖过了刀刃的亮色,狂妄至极。
他语气里全是不耐烦,“别,别废话,快点儿割,我赶时间。”
拿着砍刀的男人看见这似乎要遮天蔽日的霸气双翼,习惯性的胆颤了一下,他握紧了刀柄,走向了花不闻,扬起手正准备挥下去,突然就停住了。
“我还是有点儿不敢,我真砍下去了你不会回头再杀我吧你到底为什么要割翅膀我那会儿说用啥交换纯粹就是想要点儿妖力,你这出儿整的我很慌啊。”
花不闻懒的听他废话,手一挥,黑雾猛的冲过去带起了那把鎏金大刀,像阵疾风似的朝身后的双翼劈了下去。
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冷的刺骨。
那把刀“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个不开车,快了,提前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