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弯腰轻轻松松把时沛捞了起来,还把她像掂猪肉似地颠了两颠。
时沛受制于人,只好屈辱地一声不吭。
于是,杜衡就这样抱着时沛,招摇过市地经过了门口的守卫、路上无数的魔修们、以及若干长老,将她抱到了新打扫给她的寝殿当中。
两人遭受了大半个雨巫教众的目光洗礼。时沛尴尬得不行,只能尽量把脸藏起来,而杜衡则是沐浴着众人的目光,笑意盈盈,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大公孔雀,只差把“这是我女人”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进了院门,他低头看了眼将脑袋埋到他怀里作鹌鹑状的时沛,低笑道:“师父,到你的住所了,可以抬头了,这儿没人。”
时沛埋在杜衡怀中,鼻尖满满都是好闻的少年清香,让她的头脑发晕。听到杜衡说的话,这才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的殿门上,牌匾上写着“沛心殿”。
时沛瞳孔微微震动,为什么偏偏是“沛”字!“溪”或“云”才比较正常吧
老天保佑,希望这只是个巧合!
“名字好听吗我取的。”杜衡边说边把她抱进去,将她放在床上。
时沛心中忐忑,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含混道:“也就那样吧。”
杜衡听了也不恼,将她放在殿内的椅子上,眼里的宠溺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来,“师父饿了吗”
“咕——”时沛的肚子抢先回答问题。她有些怔愣,肚子饿的感觉啊,她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杜衡勾勾唇角,招手让人送菜过来。不一会儿,时沛的面前便摆了满满当当一桌菜。也不知道这魔修之地,从哪找来的厨子做饭,怕是从人界绑来的吧。
时沛抬手就要拿筷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的手根本就不听使唤,好像根本就不是长在她身上一样!
杜衡笑了一声,然后一把把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抽出她手中的筷子,开始给她喂饭。
时沛背部紧贴着他炙热的胸膛,感觉杜衡的鼻尖似有若无地磨蹭着她的耳廓,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堂堂一个四肢健全的女青年,有朝一日居然沦落到要别人手把手喂饭!
可是她饿啊!
时沛吞了吞口水,提出抗议:“我能……不坐你腿上吗”旁边明明有很多座位!
杜衡脸色一沉,刚才还如沐春风的神色瞬间变得极为恐怖,放在她胯骨上的手,力道骤然变大,几乎快把她的骨头捏碎!
他笑,“不行哦,那些椅子都很脏。”
难道你的腿就很干净吗!时沛已无力吐槽。
她被杜衡极为危险的语气吓得心一颤,啊呜一口吃掉杜衡筷子上夹的肉片,拼命咀嚼。杜衡的脸色这才恢复正常,奖励似地摩挲着她的头发轻笑,“师父,很乖。”
时沛听着耳畔极为温柔的声音,只觉得背脊一阵寒冷,犹如有毒蛇缓缓爬过。她僵硬着不敢动,心脏突突直跳:妈呀,她好像一不小心把小崽子给虐变态了……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变态,是随随便便就能发病的那种,感觉给他把刀他就能捅死她再自杀。
时沛瑟瑟发抖,再也不敢跟杜衡对着干了。
她硬着头皮将晚饭给吃完了。杜衡好像将给她喂饭当做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一口一口地格外细致,唇边还一直勾着愉悦的微笑,眼睛盯着她满是欢喜,好像爱怜她爱怜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恨不能将她一口吃了似的。
时沛被自己的脑补给吓跪了,勉强吃完了饭,杜衡亲手给时沛洗漱完毕,擦完脸又擦手,摆弄她就像摆弄着自己心爱的木偶娃娃。
一切结束之后,他把她抱到床上。
他单膝跪地去给时沛脱鞋,待两只都脱掉后,他单手握住她左脚的脚后跟,把她的脚放到他的膝盖上。
然后,他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轻柔地戴到她脚腕上。
那是一个以红绳串起的银质铃铛,衬在她白皙清瘦的踝骨上,极为好看。
时沛动了动脚腕,铃铛清灵灵地响了起来,清脆动听。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杜衡轻轻一笑,修长手指从她脚踝一路向上滑,最后捏住她放在腿上的手,“一个……让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的东西。”
时沛被他的动作和话语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弱弱道:“什、什么意思……”
杜衡掀起眼皮看她:“意思就是,只要师父一出院门,它就会疯狂作响,然后我就会迅速飞过来,把师父抓回去。”他半跪在那里,眉尾的小痣沉黑如墨,笑得人畜无害,“所以,师父最好不要趁我不在到处乱跑,不然我会狠狠惩罚你哦。”
时沛:!!!
这是要把她关一辈子的节奏啊!她现在就是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岂不是任他怎么虐待也没办法反抗
时沛毛骨悚然,看着银铃若有所思:那么找个机会把它解下来就好了吧……
杜衡却像洞穿了她的心思一样,幽幽道:“师父听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吧,除了我谁也不能把它拆下来,师父不要做无用功哦。”
时沛干咳一声,把被子拉到自己脖子上,“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杜衡却也爬上床来扯她的被子,“我要跟师父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直给我留评支持我的天使们!
感谢寒鸦小天使给我投出的四个火箭炮!我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哽咽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