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空玠立刻道:“盖什么盖,寒川君当年也是名动玄门的美男子,只略微比当今天下第一人广乘君差那么一丁点的人气,不少女修都对你芳心暗许。”
一提芳心暗许任孤鸣就觉得脖子那里痛得要命,他还记得昨天喜当爹的晴天霹雳,要不是小燕及时出现恐怕寒川君没活过来两天就又得暴毙,当即婉拒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提不提,若不是他识得我的相貌我自然要好生展示一番。”说罢还拱拱手。
玉空玠将身上带的乱码七糟的符篆一股脑全都掏了出来:“拿着保命。”还示意常温景也赶快掏出身上带着的符篆都塞给他。
在短短几息时间内,常温景被这两个似乎完全不与常人在同一个频率上的前辈大佬给震惊了,慌忙倒空了储物袋:“我,我只剩下这些了。”
任孤鸣攥着这师徒俩友情捐赠的一把符篆绝望地想,又不能叫小孩身犯险境。
算了算了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艳鬼前几日灵体尽失,多亏他拼着前功尽毁也保住了这身魂魄,他打定主意一路去铸周山拜见血手鬼师的路上把先前的灵体再补回来,因此尽捡一些年轻美貌的少女吸血。
他狡猾极了,虽然一直直到身后不远不近坠着一个玄门弟子,却一直未曾出手,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心下不由得冷笑道:“贪生怕死之徒,说什么辟邪除祟,如今邪祟近在眼前也不见他出手,果然玄门都是一路货色!”
他并未走大道,只能沿路路过一些小山村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女孩,眼见暮色四合炊烟渐起,他将衣襟正了正,斯斯文文攒起一个微笑,迈步向远处一个独自抖萝筛的少女走去:“这位姑娘……”
这姑娘正弯着腰,脚边路过一只大白鹅冲她的布裙嘎地啄了一下,姑娘脸色一变劈手提着它的脖子要将它拎起来,她一直起来身子,艳鬼突然觉得这姑娘哪里不对……
怎么好像有点高
姑娘温温柔柔一抬头,竟然楞了一下,这才客气道:“有事吗”
您有事吗任孤鸣心中骂娘。
艳鬼新顶着的这张脸赫然就是名震天下的寒川君的尊容,只是他面色青白,有种病态的文雅感,稍微有点不像个好东西。
简直是埋没老子的绝世美貌!任谁当场撞破别人顶着自己的脸伤天害理招摇撞骗都不会舒服,任孤鸣现在这张脸是常温景照着他娘捏的,小鼻子小眼,温驯得很,瞧起来就十份地好欺负。他心里翻着白眼,嘴上还要扭捏羞涩地道:“这位小哥……有什么事吗”
艳鬼楞了一下,随即道:“在下是个小书生,从那边城里来寻人,不知姑娘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的小男孩,穿蓝褂子,生得白白净净的。”
任孤鸣当然没见过。两人互飙演技,一个扮忧郁愁索,一个扮温柔小意,竟然不分上下。
他暗中把明火符给收进了袖子里——这张脸压根不用验,必然就是艳鬼本鬼了。年轻书生又委婉地表达了一番天色已晚的感慨,言语中无不暗示这位好心姑娘收留他一下。
这是改变套路了任孤鸣冷眼旁观,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舍出老脸露骨地摸了一把他的手:“我独自一人,夜里怕得很……”
双方同时在心里打了个冷战,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任孤鸣羞答答含腰驼背走在前面,他怕艳鬼这个二级残废太矮,衬托得他太丢脸。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草屋,任孤鸣把桌上的浓茶倒了一碗递给他:“小哥喝茶。”
这浓茶当然不好喝,可是为了盖一盖符灰水的浓郁味道也只能如此将就一下。艳鬼也不愿喝这种东西,精血皮肉哪一种不是万分美味,哪里轮得到喝这种东西
况且最好喝的东西就在眼前,艳鬼便起身与这姑娘面对面立定,轻佻地勾起她的下颌:“姑娘……”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这具新的灵体一阵凉透心——姑娘手里攥着一把符篆将他心腹烧得滋滋作响,黄莺天籁也不见了,一个万分熟悉的声音贴在他耳边笑道:“再请你吃一副符篆大礼包降降火,别人的脸好看吗”
他惊悚地偏过头,只见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正在冲他愉悦地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个傻子!!我设定时间是明天的晚六点发布,睡前爬上来一看……!!!
卑微哭泣!抱歉今天晚了呜呜呜呜呜呜
明天就是每周一次的停更日!蠢作者背完单词会把本周的更新捉一遍虫虫!感谢小天使的理解!爱你们!
感谢云丛 10瓶营养液!鸦九 5瓶营养液!!
给你们一个大啵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