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了
谈知臣像个闭口蚌壳,又抿着嘴不说话了。任孤鸣真诚而诚恳地看着他,报以灿烂朴实的微笑,对方也不看他。任孤鸣恨得牙痒痒——这像个蚌壳一样喜怒无常,以后得是多么温柔、多么好脾气的姑娘才能忍得了他!
这姑娘可真是想不开。任孤鸣乐呵呵地想。
每次气氛一莫名其妙陷入僵局,都会有人以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突然出现,救任孤鸣于水火中。
本来俩人已经实在无话可说——或者说谈知臣单方面的拒绝交流,结果刚刚饱受摧残的窗户又被人蹑手蹑脚地敲响了!
任孤鸣面无表情地停下筷子盯着窗框,不知道是哪个少年压着嗓子很轻地喊:“阿鸣!阿鸣!你怎么样有饭吃吗”
他心里默念一句:“我不好,有饭吃,快走。”
谈知臣终于看清楚刚刚他干的事情有多么丢人了,情急之下他把碗一扔捂住了脸。
外面的人见无人应答顿时急了,好像在和别人说话:“天哪阿鸣没理我,这可怎么办,可别是昨晚被那美艳水鬼……”
他这句话说的,意犹未尽,回音绵长,任孤鸣正满脸茫然地想着什么水鬼,突然感受到一束如刀似剑、凶恶非常的目光直冲他而来!
只见谈知臣用一种难以置信、难过、震惊的表情看着他。
“什么美艳水鬼”谈知臣做口型。
哈什么水鬼任孤鸣也是满脸茫然,等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水鬼”好像与他有点什么不得不说的纠缠的时候,顿时震惊了。
平云君——水鬼真不怕平云君把这帮熊孩子活着扒皮吃了吗!
任孤鸣情急之下立刻惶恐地摇头:“我没有!”
他甚至焦虑地拽了拽谈知臣:“我没有啊,我可没有!”
谈知臣抿着嘴,点点头,垂下了眼睛,又开始琢磨碗里的白菜片去了。
任孤鸣:“……”你跟白菜片过去吧。
外面并不知道屋里水深火热、你来我往,那少年半天下定了狠心:“算了,有事我担着,咱们翘窗户吧!”
刚刚无辜骨折的窗户,再一次莫名其妙受了个重伤。哐啷一声之后,又历史重演似的往上一翻,露出了薛金唤与秦朔两张震惊、茫然的脸。
果然,老实人被留堂时间最短,继史上终极老实人谈知臣之后,另外两位勤恳好学的老实人也出现了。
屋里两位面无表情地各端各碗,一人夹白菜一人夹肉片,风雅茶炉里飘荡的袅袅雾气令他们想象里凄风苦雨、病体缠身关禁闭的鸣师兄显得有点凶神恶煞。
秦朔本来就胆子小,又经历变故身体残疾,见任孤鸣表情如此微妙脸顿时红了,怯懦地低下了头。
这个小小的细节并没有逃过任师兄的眼睛,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表情,开玩笑似的弓起食指敲了敲桌子:“你们两个给我谈一谈,那个美艳水鬼是怎么回事”
在外面疯传的几个版本里,薛金唤没好意思讲什么“人鬼殊途”的,只讲了“大义灭亲”版本的,听得当事人一愣一愣的。
任孤鸣:有些优秀的选手到哪里都有缠绵悱恻的故事发生,罢了。
薛金唤其实注意到了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低头吃东西的谈知臣,而且也觉得今天他有点怪,从肢体情绪表现来说心情在逐渐变好。
“我瞎猜什么啊。”薛金唤挠头,真是操心不嫌老。
“你这个是什么啊闻着还挺香。”薛金唤抽了抽鼻子,“我也没吃饭。”
“没有了。”任孤鸣记仇地捂着碗:“这个不好吃。”
“瞎说,哇你任某人嘴那么刁,怎么可能吃不好吃的东西!”
任孤鸣无奈道:“那下次,下次请你吃好吧”
薛金唤这才作罢,“那等你禁闭解除了就请,就请我们几个,不许带别人。”
“我不去。”谈知臣淡淡地道。
也不知道谁给的薛金唤勇气,谈知臣刚一开口他就抢着道:“知臣从前都不和我们一块,这次一起吧,以后再见不知道要多久了。”
“是呀是呀,”一直不敢出声的秦朔也开口,“我一直很仰慕知臣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知臣兄一起吧!”
任孤鸣转过脸来,对着谈知臣优雅地露出了八颗牙的标准笑容:“来嘛!”
谈知臣终于把目光从快被盯漏了的白菜叶上挪开,他的目光在三张笑脸上梭巡,好像在想什么,很久以后他点了点头。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谈知臣逼问道这个份上了,那他也没办法,只能道:“非要说就是,品德优秀、为人正直,稍微有点能力……”
谈知臣:“ok,懂了,步某人是吧,鲨了。”
任孤鸣:你跟白菜叶过去吧!!!!!
我没鸽!!!理直气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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