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凤池毓便给傅裘儿服用了解药,傅裘儿吃了解药后便醒了。
凤池毓将早已准备好的钱财包袱给了傅裘儿,让傅裘儿连夜离开。
三日后棺材下葬,毓王府死了一个侍妾成了百姓口中津津乐道之事,而凤池毓伪装伤心闭门不出,这又成了别人口中的谈资。
这日湘兰做了甜羹,带着春如去了凤池毓的书房,途径花园巧遇了许久未曾见面的绯红。
绯红看似很憔悴,扶着树木正在干呕,身边的丫鬟不知说了什么,惹恼了绯红,绯红便大力的给了丫鬟一巴掌。
虽说主子打奴才天经地义,但湘兰看来,绯红并非表面的这般温和,那一巴掌下去,那丫鬟脸颊泛红。
春如瞧着湘兰看的入神,便小声问道:“小姐,我们要上前打个招呼吗”
“不必了!”
湘兰并不想同这府里的女人有牵扯,便想着绕远路回去。
可却听那姑娘哭着喊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小姐你莫要敢走奴婢。”
“滚!别碍我眼。”
那丫鬟一直磕头,磕的脑门子流了血,可绯红依旧无动于衷。
湘兰并不想管闲事,立马绕着远路去了书房。
凤池毓都快闷死了,他回望前半生,想着后半生不能去青楼赌坊,长叹了一声。
这时敲门声响起,凤池毓本能的拿过一本书翻看,淡淡道:“进来!”
湘兰推开门踏入,春如将端有甜羹的托盘放置桌上便退出了门。
湘兰捏着帕子站在书桌前,笑着说:“表哥,今日我做了甜羹,我亲手做的。”
凤池毓暗暗叹了一声,近几日表妹温柔体贴的不像个人。
没事就给做好吃的,还不能拒绝,只要一拒绝就生气,说两句好话都哄不好的那种。
才几日功夫他发觉自己胖了些。
“表妹甜食吃多了牙疼。”
湘兰眨了眨眼,随即温柔笑着说:“表哥一生苦楚,必然是不知道甜蜜是何意,故而湘兰做了甜食,想着表哥吃了能甜进心里。”
“……”凤池毓抽了抽,无言以对。
最近表妹老觉得他苦不堪言,为此对他格外的好。可他很是莫名,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苦楚。反而觉得自厉湘兰在身侧,束手束脚什么都做不了。
“表哥快吃吧!”
凤池毓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只能吃。湘兰见他吃了,心生欣慰。她瞧他整日窝在书房看书,便想多了解些,毕竟她也爱看书。
表哥少时文采了得,刘太傅时不时的夸赞,若是从新拾起来,玩弄风雅也没什么不好。
同她志趣相投,往后也不会太过寂寞。
湘兰拿过一旁的书翻看,翻看第一面时还欣慰凤池毓看得懂资治通鉴。
然打开后……
男女合欢的图像让湘兰脸上一臊,她又翻开了一页,尺度太过黄暴。
当下湘兰就将所谓的资治通鉴给拍在桌上道:“表哥整日都看这些”
凤池毓刚勉强喝了一口,拿眼一瞟湘兰按在桌上的书本,一口甜羹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间,十分难受。
他勉强吞下后,模棱两可的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这东西对表哥的身心只有弊处没有益处。”
“那表妹说要如何”
“湘兰代表哥扔了,以后莫要再看。”
凤池毓嘴角抽了抽,不反驳的颔首道:“也行。”
湘兰没想凤池毓这般好说话,便靠着桌角边将路过花园一幕跟凤池毓言说了。
“你猜我在来时瞧见了谁”
“谁”
“绯红啊!就是住在春桃院的绯红姑娘。”
凤池毓挑了挑眉,淡淡道:“然后呢”
“她似乎近日状态不佳,我瞧见她呕吐的厉害,面色也苍白无血丝。我还瞧见她责打了身边的丫鬟,那丫鬟求饶恳请绯红将她留下来,绯红无动于衷。”
凤池毓来了兴趣,暗暗揣测为何面色不佳,剧烈呕吐。
忽儿他想起上次在后院假山处男女偷情一事以及绯红恳求离去时的决然。
他瞬间明白了!
“对!一定没错了。”
湘兰感到莫名其妙,不解的询问道:“怎么了”
凤池毓猛的起身,跨步绕开湘兰道:“我得去一趟春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