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兰见凤池毓不吭声, 从他身上起身, 她抹着眼泪,嘤嘤的哭着。
凤池毓瞧着她哭成泪人儿, 头疼的说道:“你哭什么啊我被你绑着我都没哭!大姐,还不替我把绳子给解开。”
“呜呜呜, 我难过啊!哭哭都不行吗呜呜呜……”
“你要哭也行啊!总得给我松绑啊!”
“呜呜呜……”
凤池毓觉得这经历很糟糕, 醒来就被成大字绑在床上, 他想骂人。
可这娇气包哭的他一点脾气也没了!
湘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的是谁当然是为了凤池毓。这表哥太惨了, 梁蜀的国君坏透了, 好好的七尺男儿给掰歪了, 白长了一张清隽的脸蛋。
她想后院这么多女人怕是表哥用来证明自己没歪的幌子。如今想想不让院子里的女人出去, 就是怕这些后院女人传他不能人道的事实。
比起凤池毓, 她所经历的远远没那么糟糕啊!或许是因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才让她觉得凤池毓哪哪都好。
“表哥, 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让人再伤害你了。”
凤池毓嘴角抽了抽,郁闷的说道:“你现在就在伤害我!”
湘兰得了话这才意识到她将凤池毓给绑着, 她慌忙为凤池毓解开,瞧着摆着脸的凤池毓糯声问道:“表哥你别生我的气。”
凤池毓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他努了努嘴道:“没事!”
湘兰见他反应平淡, 忙解释说:“表哥,你放心!你不行的事,我不会到处传的!你也别把我囚在院子里。”
“……”凤池毓嘴角一抽,没有辩解。
“还有还有……往后湘兰不会再要求表哥了,表哥想上那就上那, 做错了事湘兰替你兜着,谁欺负你了告诉湘兰,湘兰替你搞死他!”
“……”凤池毓郁闷了,说好怪怪的说不好也怪怪的。
“姑母若是在要求你什么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劝服姑母少管你。”
“……”
凤池毓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湘兰的额头,奇怪的问道:“你没病吧!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表哥你要是想亲我,抱我,脱我衣服,我都不会反抗了!我会配合你的。”
“……”
凤池毓见湘兰说的认真,须臾之后勉为其难说道:“好吧!”
湘兰知道凤池毓有隐疾后,便对凤池毓格外的关怀,对他极为的和善体贴。她这一整天都围着凤池毓转,凤池毓渴了她给她沏茶;凤池毓想吃糕点了,湘兰亲自下厨给他做;凤池毓在书房看书了,湘兰就在一旁给他弹琴。
凤池毓不自在了,可湘兰却不以为然,觉得跟凤池毓待在一块挺好的。
临近傍晚时,南王府来了一行人,抬着一副棺材侯在府门口。
陆管家将此事立即禀告了凤池毓,凤池毓便和湘兰一同出来瞧瞧。
南王一脸憔悴的下了轿子,由着下人搀扶着到了凤池毓身前。
凤池毓微微作揖见礼道:“皇叔!”
“池毓侄儿,本王将人给你送来了!”
凤池毓自是知道怎么回事,故作诧异的说道:“皇叔你说笑呢你抬着棺材来我府门口是何意这多晦气啊!”
“那棺材里躺着傅裘儿,她服毒自尽了。”
湘兰惊讶的张嘴,觉得相当不可思议。昨日还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皇叔,这傅裘儿原本就是您的正妃,你送还我府上不妥吧!”
凤池毓的话让南王又记恨起了凤池毓,哀怨的剜了他一眼,气呼呼道:“当年你同本王王妃有了女干情,大家都是亲戚,这是皇家丑闻自是不能太难看。本王在送你之前就一封休书休了,皇家玉蝶上早已没了傅裘儿的名字,你让本王如何厚葬如何给名分”
“说的也是。”
“这两年来傅裘儿做了你的侍妾,想来你待她是极好的,她本就刚烈,瞧不上本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将她送来时她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临终前她要求本王送回你身边,说是生是你的人死后也要做你凤池毓的鬼。”
“……”凤池毓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
南王只觉得可惜,多年惦记的人儿终究心系的是他人还为一个多情种付出了生命。
他非常沮丧的说:“池毓侄儿,本王真的很差劲吗”
凤池毓眼角一抽,心想:何止差劲连最起码的人品都没有。
湘兰见南王丧的很,含笑安慰说:“王爷并不差若是在年轻个三十岁,想来裘儿姐姐定会择选王爷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大概能诠释王爷对裘儿姐姐的感情吧!”
凤池毓感到无语,本身就是老牛吃嫩草,追求良人佳偶的女子必是不会喜欢上老头的。
南王也是十分感慨,对凤池毓道:“傅裘儿的后事一定要办的风光,银两本王出。”
“这,不好吧!”
“本王也有错,就当赎罪吧!”
“……”
凤池毓送走南王后,就让陆管家叫几个人将棺材抬进去,并让陆管家着手办理。
夜间的时候,凤池毓命人将傅裘儿从棺材里抬出来,安置在清心院。</p>
湘兰并不知道凤池毓的盘算,只当凤池毓惦念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