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痴了, 成亲这么久了, 日日相思,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到秋实真正女装出现在他眼前,他还没去思考为什么张春华能幻化成男子模样,就已经陷入那灿若繁星的眼眸里,那柔情似水的温柔乡……
张春华高兴啊!一把抱起司马懿转了个圈圈,兴高采烈地笑道:“仲达,我好想你啊!”
司马懿等了两年, 等到这句我很想你,张春华的声音又娇美软糯, 本该是甜蜜幸福的滋味,他却闹了个大红脸, 羞答答地挣了挣张春华的胳膊, 小声抗议道:“秋实,快将我放下。”
男儿持身立正,像这样被娘子抱着像什么样子
张春华将他放下,委屈道:“可我想抱抱你。”
司马懿轻笑, 在她将他放下以后, 双手一勾, 将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张春华勾到了自己怀里,抱了个满怀,也同样学着张春华的动作,将她抱着给转了一圈, 嗓音沙哑,饱含疼惜:“秋实比之前轻了。”
张春华力气虽大,本身体型却不大,或许是前几年长个儿太快了,她现在反而不长个儿了,倒是胸前发育地越发丰满。
“我也想抱抱你,”司马懿低低笑道,轻抚张春华的发丝,谓叹一声:“终于,又见着你了。”
张春华蹭蹭他,蹭地司马懿心头发痒,软绵绵地就像是踩在云端上,飘飘然。
两人间情意绵绵,气氛温馨甜蜜,孙策大呼一声酸,率先飞走了,口中叨叨着想念公瑾。
其余鬼将们一哄而散,再没有其他鬼魂来打扰他们。
司马懿问起孩子的事情,懊恼又自责,只恨这两年自己不在他们母子身边。
张春华靠在司马懿宽阔的肩膀上,感觉很新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仲达虽是文弱书生,她就这样静静靠着他,却非常有安全感。
“我给小猴子取了个小名,叫子元,大名还没取呢,就等着子元周岁时由仲达来取,”张春华软软说道。
司马懿一僵,眼神飘忽了一下,耳尖红透了,他羞恼道:“秋实别这样。”
张春华嘿嘿一笑,赞叹道:“仲达你腰好细呀!屁股也好翘。”那双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腰间作乱,司马懿慌了,忙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低哑:“别闹。”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扣着她的手说道:“我还没问你这两年是如何过得呢,你孕后生产,身边又无亲人照顾,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
张春华说道:“没事的,这不是还有柏灵能帮我么,后来我整日里忙着外头的事物,孩子都是她帮我带着呢,柏灵真是个好姑娘,我现在家中琐事都靠着她来解决呢!”
司马懿不喜欢张春华亲近柏灵,却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样关键时候,秋实身边能有柏灵这样的女人照顾着实在是不容易。
司马懿脸色不变说道:“她是个好姑娘,日后若是遇上了好的人,秋实也能将她风风光光嫁出去。”
张春华赞同道:“这么些年相处下来,我已经能信任她了,柏灵是嘴巴严实的人,不会将我的秘密告诉别人的。而且我已经有了葫芦的幻化之术,再不用担心雨天淋湿露陷了。”
司马懿想起来她此前的模样,突然之间问道:“秋实之前男儿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张春华拿起了拿葫芦,当葫芦在她手中时,她又一次变成了男儿武将的粗犷模样,乍一看还是张华的样貌,却比曾经的少年时更粗野,更壮实,与夏侯惇这类武将是同样的风格,是个孔武有力的硬汉。
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个纤细的小少年模样,其中差距看得司马懿一愣一愣的,他疑惑迟疑道:“这葫芦……”
“仲达可还记得两年前惹主公盛怒,发动城内驻军围追堵截,结果却留下诸多神异传说的左慈道长”
司马懿若有所思:“当时我正在荆州刘表处,回来后才发现竟还有这号妖道之流,听闻他能幻化为世间万物,戏耍主公与狱卒,最终还能全身而退,逃之夭夭。莫非这葫芦是那妖道给你的”
“左慈道长可不是妖道,是半仙才对,”张春华笑道:“我幼时得机遇,受他救命之恩,没曾想长大后又接受到他的帮助,给了我这葫芦,倒是解决了我一直以来会忧思烦恼的事情。”
张春华看向司马懿,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亮光,她摸了摸葫芦,又将它递给了司马懿。
司马懿好奇接过这葫芦,耳边仿佛能听见有一苍老的声音缓缓念叨着:“万物苍生,幻化由心。”
他左右看看,营帐内除了捂嘴偷笑,惊艳望着他的秋实以外并无他人。
司马懿奇怪问道:“秋实,你可有听见一老者在说话”
他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动听,燕语莺声,不娇媚、不柔软,却好似涓涓细流,清透明亮。
司马懿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文士儒衫,不知从几时起竟成了广袖襦裙,广袖是一抹纯白,其上有精致的银丝绣纹,襦裙则是淡蓝为底,干净又漂亮,惊地司马懿手下一松,葫芦脱手而出,几乎是将它抛了出去。
张春华伸手接过,笑语盈盈夸赞道:“好一个清冷如莲的大美妞!”
葫芦一进她手中,她又成了那副武将的外貌。
司马懿缓过神来,他盯着张春华手中的葫芦,眨了眨眼。
“这葫芦,竟能幻化至此!”司马懿新奇不已,竟并无害怕之意,反而大感兴趣。
他拿过张春华手中的葫芦,整个人都变成了女郎的模样,就连胸前的山峰都是挺翘的。
张春华惊奇地摸了摸司马懿鼓起的胸,见他呆呆的,一脸脑子懵住的模样:“摸上去手上感觉像是女子耶!”
司马懿缓和了脸色,暗暗松了口气:“我却是没有被摸的感觉,所以秋实可能是摸在了幻术之上。”
不然那还得了司马懿暗自庆幸这只是幻化,否则秋实岂不是成了真男人他想想都肝儿颤,心里头将左慈这号人物给划上了重点标记。
张春华嘿嘿笑了起来,笑得司马懿暗道一声不妙。
她贼兮兮凑过来,对司马懿小声说道:“仲达不若脱下衣服给我看看”
司马懿抽了抽嘴角,摇头拒绝。
“脱嘛!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仲达~~”张春华拉着他白色的广袖,眼巴巴盯着他,殷殷请求。
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秋实撒娇的模样,还是穿着女装的秋实,司马懿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脑子一片空白。
满脑子都是秋实眼巴巴拉着他衣袖撒娇的模样,可怜可爱,柔弱地仿佛是纯洁的小白兔,司马懿心跳加速,哪里舍得拒绝她的请求
待他回过神来,不知怎么得竟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她,张春华瞬间亢奋,骑在他身上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唯恐被外头人听见,司马懿声音低低的,虚弱抗议挣扎:“秋实,不要……”
美妙绝伦的清冷美人娇嗔推拒她,面红耳赤地挣扎,衣衫凌乱,领口大开,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张春华的坏心,她嘿嘿笑着,就像是强迫良家女子的恶霸,低声说道:“你叫呀,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司马懿无奈,渐渐放松了自己,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
张春华笑了起来,东摸摸,西摸摸,口中啧啧赞叹:“哇仲达你胸好软。”
司马懿眼神渐渐变得危险暗沉,他看准张春华松懈的时机,将手中葫芦一把抛到了床榻上,自己借着巧劲反将张春华翻身压在了下面。
“还淘气不”他气哼哼地说道,盯准了爱妻腰上的痒痒肉去挠。
张春华哈哈大笑,痒得扭来扭去,软绵绵瘫成了一团。
“小声些,外头还有卫兵巡逻呢!”司马懿低声提醒道。
“那你倒是将我放开呀,”张春华眼角笑出了泪水。
司马懿轻哼一声:“那你还闹不闹了”
张春华忙摇头认怂:“不闹了,不闹了,仲达最好了,嘿嘿,哎呀别挠了,嘿嘿嘿……”
司马懿松开她,见她像一条滑不溜丢的鱼一样溜出去,心里一片空落落。
他血气方刚,身上火气正旺,不由有些后悔之前的闹腾。
晚上,他们合被而眠,司马懿抱着娘子,下巴抵在她头顶,哑声说道:“明日你早些将大军安顿好,我找机会随你回府。”
“嗯,我带你去见见子元,”张春华轻笑,在温馨又安全感十足的臂弯下安然入睡。
司马懿终于抱住了思之若狂的宝贝,兴奋地一夜未眠,就这样盯着自己娘子的睡颜,越看越爱不释手,恨不得将她给藏起来,揉进自己心里。
次日,张春华将大军迁入河内屯军之所,又将几位谋士与将领招入太守府中商议大事。
“司隶这几年发展稳定,无兵祸与天灾,有不少百姓来这边安居落户,”张春华将他们召集到议事厅,与他们说起现今手底下的情况。
“我现在手中有兵力十四万,是可直接上战场的老兵,其中十万人都是曾经的河内军,”张春华说道:“钟大人手中,亦有两万兵力。”
钟繇点头:“将军,关中乱时,有流民数万,迁徙至今,司隶百姓人数增多,可再行征兵,充实军用,若将军发布征兵令,或许能再征来六万余,凑够二十万军。”
司隶近年来人口增长之数令人惊叹,曹丕思及张华手中兵力,若有所思。
荀攸则道:“将军,十四万军,恐怕不足以完全拿下西凉,应当放缓行军速度,等候主公消息,以应对变故。”
司马懿说道:“关中一代,有张横、梁兴,安定有杨秋,而河东一块,则有侯选、程银、李堪、马玩、成宜等散众,将军在河东发展时,可有与他们起过冲突”
张春华答道:“他们聚集在一处,互相扶持,共进退,低调行事,对于我的军令顺服,目前没有看出他们有叛出的迹象。我看他们老老实实,也不好出兵收拾他们。”
荀攸眯了眯眼:“并无臣服归顺,就是在按兵不动,这些人也许另有异心,将来恐怕会成为将军身边的隐患。”
曹丕静静听着,此次大军主将是车骑将军张华,他与曹植则是来学习镀金的,曹操既然能将他们两人给派来,必定是有十全的把握能够攻下凉州,因此他并不着急,而是观察局势,视线落在拧眉深思的曹植身上,心头一跳,生怕这弟弟又要说些什么惊世之言。
曹植时年十六,已是面如冠玉,身形修长的翩翩少年,他文采极佳,才思敏捷,于思想感悟上继承了文人雅士的性情,是个感性的人,就是他总是写赋坑爹坑哥,很让曹丕头疼。
临出发前,母亲再三关照让他看顾一下弟弟,曹丕倒是宁愿与头脑简单的曹彰在一块儿,也不愿意跟曹植待一块儿。
曹植说道:“未免将军出征后司隶出乱子,将军何不提前将他们给收纳为属下将领若不愿投降者当以叛将对待,这样也可稳固后防,增强军力。”
荀攸说道:“若诸将并非真心臣服,而是假意投靠,临将军出征又反水,恐怕招惹更大灾祸,引响大军出战胜败。”
曹植说道:“将军或可招安他们,再将其兵力分散混入自己军中。”</p>
张春华反驳道:“我好好的一锅粥,为何要混入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