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谁若是惹了我便等同于找死!包括他们完颜氏族!”
“此战我们若是不胜,我们便会被陛下收归,届时大冀将再无封家军,我们又如何对得起封家的列位先祖我们这庞大的封家军皆是他们用血泪来守护,亦是他们用性命换来的荣耀!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话毕,台下便炸了锅。不知是谁领头喊了一声,众人便皆是挥舞着手里的刀剑怒吼着。
“大败敌军!护我封家军荣耀!大败敌军!护我封家军荣耀!”
喊声震天,封清瓴只觉得脚下搭建的台子都在随着众人的喊声而颤抖着。
只不过这一通话喊下来,她觉得嗓子都快冒了烟,脸上欣慰的笑容也难免变得有些扭曲了。
不过幸好,台下的将士们已由晨起的士气低靡变得热血沸腾,大家只觉得他们这新任的统帅说得颇有道理,况且身为封家军向来是他们骄傲的资本,不容他人将这份荣耀夺去。
封捷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亦是颇感欣慰。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瓴儿确实比他更为适合担任这将军的身份。
有句诗说得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下”。此刻封清瓴站与高台之上,台下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她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一番便从中看出了端倪。
但她只当没看见,在莫仲的护送下走下了高台,直奔封捷面前。
“大哥,军中是否有内奸……”她侧着身子与他低语了几句,便见封捷带人朝着军队的后排而去。
看着封捷带领一队人马朝着关外的峡谷而去,封清瓴便也遣散了众人,叫他们去补充体力,傍晚时候再听命行事。
“将军,您这是为何”莫仲被留下来照顾着封清瓴,随她回营帐的路上便问了这么一句。
封清瓴瞥他一眼,微微挑眉,“你家少将军未曾同你说”
莫仲一脸懵的摇了摇头,“未曾。”
“无妨,你只需听命于我便可,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尤其是你这种神经略大条的人。
封清瓴瞧着他也只是笑着,未曾再说些什么。
想来完颜氏族那边也已接到消息,说是封家军不过片刻便要进攻,再加上封捷已带人外出巡逻关外的峡谷。
他带去的人数并不少,峡谷内地形狭隘,根本无法将阵势看清,况且巡逻之事向来是由莫仲负责,他们见到封捷亲自带兵定会以为封家军已倾巢而出,届时按照文澈的习惯定会掐算着时间派人绕路直捣军营,那时她的计划便是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又想起了早些时候在队伍里鬼鬼祟祟的那人,定是文澈派来的奸细。怪不得封家军今日竟是一场都未曾胜过,问题竟是出在了这里。
不过封捷已将人带出去,应当会在半路妥当解决的。
正思量着便听得门外有通报声,“禀将军,有人找您,说自己是府里的教书先生。”
文疏他怎么来了。
封清瓴凝着眉头叹了一声,“叫他进来罢。”
文疏一袭白衣翩然而至,不同于往日的褐色长衫,这身衣衫此刻竟是将那股子书卷气生生变成了“仙气”。
封清瓴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倒是他黑着张脸先开了口。
“四小姐为何不曾命人回府通报一声”
上来就是这么气势汹汹的质问,让才刚刚摆了大将军架子的封清瓴难免有些难堪,她便也只能挥了挥手将莫仲等人屏退了下去。
此刻的文疏沉着一张脸,俊朗的眉眼间都带了些许的愠怒。
封清瓴自然是个会看脸色的,赶忙笑呵呵的迎了上去,“阿疏师父这是哪里来得这样大的气,瓴儿好生委屈!”
文疏瞥她一眼,见她正挽着自己的胳膊撒娇,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眨巴着可爱的很,顿时一点怒气都没了。
他真的是,永远都拿她没办法。尤其是那一句“阿疏师父”,叫得他一身骨头都要酥了,要知道即便是封清瓴年幼时也是未曾喊过他一声师父的。
瞧他那无可奈何的眼神,封清瓴便是更加放肆,拉着他就往自己的座位上走,“我不是叫你在府里好生看着三哥嘛,你怎的又跑到这里来了”
说到这文疏方才平下的怒火又燃了起来,“四小姐还好意思说,一夜未归也未命人报信,我怎能安心在府里待着”
“……”她撇了撇嘴,一脸无辜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我到时已近傍晚,再说有莫仲护送又怎会出事”
文先生依旧冷着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好好好,我错了!阿疏你便原谅我吧……”她又委屈巴巴地望着他,文疏一时没了法子,也只得叹了一声,此事便是作罢。
倏地,封清瓴的脑里灵光一闪,便抬眼去问他,“阿疏,你可知晓文澈”
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可能恢复日更,请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