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婉问道:“还有一般兵器是什么呀”
季沧亭:“你听说过那钉耙吗,就猪八戒用的那个,这个我比不过他……”
“季沧亭!”
“别生气别生气,子习啊,本郡主对你算是好的,你瞧瞧我们冀北嘲风军那些个大老爷们,哪个不是来时风风光光,败时凄凄惶惶,乖巧认爹才是正理。”
庾光恼道:“你这么总强行按着人喊爹,就没被人套麻袋揍过吗”
季沧亭:“你看你这就不对了,你平日里喊庾老爷子什么呀”
庾光:“叫爹啊,怎么了”
季沧亭正色道:“你看爹这个字,是由父亲的父,和许多的多字组成的,也就是说‘爹’就等于‘许多的父亲’,你在喊爹的时候,就等于承认了有许多的父亲这个事实,也就默认了打败了你十七次的我,是你的老父亲。”
“……”
众人震撼不已,一片死寂中,庾光抄起凳子砸向她。
“你给我死!!!”
同窗好友大打出手至深夜,赔了人行云居老板不少桌子椅子钱后,季沧亭终于送走了哭喊着“打匈奴的时候别死得太远,老子以后要在你坟头放鞭炮”云云的儿子们,一个人牵马走过杨柳拂面的长街。
就在堪堪靠近公主府时,季沧亭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时便见中央大道上一个背着百里加急小旗的骑士飞速打马而过。
本有些微醺的季沧亭倏然为之一醒,她在军中多年,知晓这种黄旗加急的,必是极为重要的军情。
“边关恐怕……”
季沧亭咬了一下舌尖,即便她再担心,也绝不敢、也不能拦下百里加急的军情差探究竟,思虑了片刻,她决定先回公主府整装,一旦边关烽火燃起,她便立即启程回灞阳,带着自己在当地灾民里征召操练的乡勇驰援崤关。
她这些年两地奔走,早就看清了及冀北军受朝廷派饷掣肘,始终碍于朝中佞臣监视,不敢有太多动作,便一直试图在自己的封地灞阳郡以赈灾为表象实行耕战之法。北方边境的百姓常受匈奴侵扰,有些偏远的地方举村为匈奴烧杀,官吏又怕是不敢上报,只能无奈背井离乡,到了灞阳一地,看见有官吏派发耕地,又有崤关屏障,惊喜之下自然愿意定居下来,家中青壮也乐于为保护耕地去当地守备军里学些本事。
若是当真要开战,儿女私情恐怕要不得不先放在一边,不晓得成钰会不会怪她。
夜风一吹,季沧亭不由得感到有些冷,骑着袭光慢慢走回公主府时,却见府门前灯火通明,成太傅的马车停在巷口,甚至她家门前还有一些手捧黄绢的司礼太监。
季沧亭一愣,随后下了马疾步走了过去,还未开口,便见司礼太监转向她,行了一个极为周正的五体投地的大礼。
“拜见公主殿下千岁!”
季沧亭脚步一顿,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绕过那些司礼太监走上家门前的台阶,便看见襄慈长公主正由嬷嬷搀扶着,背对着自己同太傅成晖说话。
“娘,怎么了他们……为何唤我公主”季沧亭对着襄慈长公主的背影唤道。
襄慈长公主的背影一僵,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无限凝滞,她什么都没说,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季沧亭一眼,便对太傅微微颤声道。
“太傅为我们做得已经足够多,襄慈铭感五内……”
成晖也看见了脸上逐渐褪去血色的季沧亭,走过去道:“从今日起,你便搬出去吧,陛下已为你择取了当年雍王的旧邸作新的公主府……往后,你便除姓过继给陛下了。”
什么东西怎么就过继给了……皇帝
季沧亭的脑子轰一下空白了,待看见成晖将写着“卫沧亭”三个字的文牒直接交给大越卫氏宗庙的人之后,勃然冲上前:“成老头!你什么意思我有父有母,凭什么要除我的姓氏!这是谁的决定是不是石莽在搞鬼”
成晖面如寒霜,道:“这是老夫的奏请,陛下已经允准了,即日起,灞阳郡主季沧亭不再是冀川侯季蒙先之女,过继至陛下膝下,择日册封公主爵。”
季沧亭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柱上,直到被爆起的木屑扎得鲜血流出,才晓得这不是她醉酒成梦。
“不给我理由,我便告诉你们,季沧亭就是季沧亭,庙堂之上,囚牢之下,我都以季蒙先的女儿为荣,任你郡主公主,便是把龙椅给我,我也不换!”
作者有话要说:
宣帝其实对亭亭没有想法,他真正是对襄慈麻麻抱有扭曲的感情,只是麻麻对他一直很冷漠,就不停试图挑战她的底线,比方说把她女儿抢走……
太傅这么多年其实一直在保护襄慈麻麻和亭亭,为了不让亭亭入宫,索性过继过去,一劳永逸。
成钰在搞事loading
亭亭:我踏马一个硬核战斗力是被你们孤立了吗全村就我没通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