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芨道:“现在该我问了,你为什么选择了段翎”
林谦道:“我得纠正您的用词,我并没有选择段翎阁下的资格。”
“但是你跟他走了,”白芨忽视了林谦活跃气氛的意图,“还是以一种,那样的方式。”
林谦微微皱眉,道:“那样的方式”
“一个人尽皆知的方式。”白芨补充道。
林谦道:“我求您别把话说的那么奇怪行吗”
白芨瞥了她一眼。
林谦立刻闭嘴了。
“阁下,我是被逮捕的。”林谦委屈道:“您为什么不想着去救我,反而一见到我就责备我”
白芨微笑道:“那么,林谦,作为一个被军部逮捕的犯人,你是怎么来到我面前的”
“我逃出来的。”林谦道:“还要把我送回去吗”
白芨道:“送回去就没有必要了。”她看着林谦,目光深沉,“但是一些审问是很必要的。”
林谦退后了一步,道:“您打算对我动用私刑吗”
白芨不置可否,道:“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用绳子绑住脖子,吊在装甲车后面吗”
林谦道:“您说的明明是绑住手腕。”
“我要感谢你提供的思路,”白芨道:“我认为这个方法更加有效,能加深人的记忆,并且永远不会再犯。”
“是的,”林谦赞同道:“您要是愿意看看那些影像资料就知道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当然不会再犯。”她突然上前一步,低声说:“而我知道,您不舍得这样对我。”
林谦的吐息有一部分落在了白芨的脸上,她想要后退,又觉得自己此时如果退却就显得过于刻意了,她只能忍着,连耳朵都泛起了一层粉。
白芨真的是很容易逗弄的一个人,林谦都不需要给她点甜头当逗猫棒就能让她露出林谦想要露出的表情,而且永远还可以有下次。
林谦伸手,调戏一般地摸了摸白芨的耳垂,在对方恼羞成怒之前收回手,道:“阁下,您的耳朵有点烫。”
“因为阳光太热了。”白芨这个时候才退开,一本正经地说。
之后她才能反应过来她们两个是在白齐光的墓碑前调情。
但愿,林谦不无嘲讽地想,秉承禁欲主义将其当作人生信条,从分化到去世,没有一个伴侣的白齐光阁下能忍受这个场面。
不过前提是她在天有灵,或者是,她真的死了。
林谦垂眸,笑了笑。
然后她在白芨近乎于惊愕的表情中半跪在白齐光的墓碑前。
“林谦”白芨道。
林谦前倾,轻轻地吻上了墓碑上白齐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