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辰慢吞吞的睁开眼,九尾狐族受了重伤之后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会启动,一般会直接变回原形养伤,这样的伤口修复的时间会比人形快一倍。
狐狸毛茸茸的小尖耳动了动,然后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伸个懒腰。
结果他几乎是刚动,身旁的男人就睁开了眼,惬意的狐狸一仰脸对上那双深沉的眸子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霍诀一把捞回来:“醒了”
小狐狸点了点小脑袋,然后跳到霍诀身上,小步地踩着男人的衣裳,一直到了他面前,用小脑袋蹭了蹭霍诀的脸,毛茸茸的触感顺滑的很。
霍诀摸了摸它的头:“能变回原形吗”
简星辰想了想,点点头。
忽然的,霍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还没来得及阻止,身上的小狐狸已经变回了人形,雪白的酮体没有光溜溜的,没有穿一件衣裳,正好爬在霍诀的胸前,一仰脸,四目相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笑意:“阿诀。”
霍诀的脸黑的像个锅底:“你衣服呢”
“喔。”简星辰说:“衣服脏了。”
“……”
霍诀还搂着他的腰怕他从身上掉下去,毕竟依照着简星辰平时的厚颜程度,如果这个时候给人摔下去了,一定又要作妖了…
身上简星辰皮肤被刮的不太舒服,他蹭了蹭:“阿诀,你衣服刮的我有点难受。”
霍诀艰难的闭上了眼,心说你蹭的我也难受,你再不把衣服穿上,我看干脆别穿了,我来让你更难受一点。
简星辰慢吞吞的从霍诀身上下来,却在退下来的时候腿刮到了一样东西,有点硬,硌得慌,他浑身一僵。
想起了在公司看的同人文和小黄书,简星辰眼前一亮,又攀了回来:“阿诀,我们要亲近亲近吗”
霍诀:“……”
这小孩身上总是带着点淡淡的奶香,平时闻着倒是没什么,现在闻着却像是吸毒一样,霍诀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这就跟闻到春.药一样。
越想,下面的小霍就越精神。
室内的气氛有些旖旎,暧昧和情意在空气里升温,偏偏身上的简星辰还像是没发觉这个情况的严重性一样,依旧喋喋不休个没完,那张小嘴就像是故意引诱一般一张一合。
终于,当身上的火被点燃的那一刻,霍诀一把堵住身上人吵吵嚷嚷的小嘴,唇齿交缠,啧啧的水声在安静的室内回响……
此刻,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侍从非常无辜道:“先生,霍小姐醒了,她吵着要见您。”
“……”
床上的动作一停,简星辰懵懵懂懂的望着他,白皙的小脸潮红一片,眼底有着些雾气,轻轻地喘着气,他娇声道:“阿诀,是霍纯吗”
霍诀的脸黑的如锅底一半,像是要杀人。
想想也是,快三十多岁的男人,大半辈子从没开过荤,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从床上站起来,霍诀理了理衣裳,直接掀起被子盖住简星辰的身体:“在这儿待着,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衣服和吃的来。”
一提到吃的,简星辰的眼睛亮了亮,乖巧点头:“好喔!”
顿了顿。
他悄咪咪的看了霍诀的身下一眼:“阿诀,你没关系吗”
小霍似乎还很精神啊。
霍诀凉凉的看他一眼,嗓子的声音因为情.欲带着点沙哑:“闭嘴。”
床上的简星辰看着霍诀黑着脸穿好衣裳,又进了趟洗手间整理好衣裳才出来,这下子又变成了衣冠禽兽的端庄模样,一丝不苟系到最上面一颗纽扣,一副沉稳,无欲无求的模样。
临出门之际,床上的简星辰探出了脑袋:“阿诀,你要是难受,我可以用手帮你……”
话音未落,霍诀的死亡凝视就过来了。
怎奈狐狸脸皮厚,跟没有在怕的:“你要是嫌弃手不行,我们一会继续也可以。”
“砰!”话音落,只听门被人从外面大力关上,带着几分欲求不满的怒火,霍诀不是嫌弃手不行,而是这辈子没享受过这种福,一时间还有点手足无措。
直接到了楼下的一间房间,霍纯坐在那里,看到霍诀的一瞬间扑了上来:“三哥,我听说……”
“是我做的。”
“是大哥他绑架的……”
“对。”
室内一瞬间恢复了安静,霍纯精致的小脸上血色全无,有一瞬间,她甚至有些不可置信,但她知道,霍诀从不会说谎,或者说,对于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必要撒谎,所以这事情一定是真的。
能在霍家生活,霍纯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姑娘了,只是慌乱了一瞬便冷静了一下。
她理了理碎发,因为刚刚被救出来,也换下了身上光鲜亮丽的衣裳,穿着素白的棉服,整个人看起来素净了很多:“听说大哥医院的急救室抢救,但是至今无果,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估计是没救了,就算救出来也十有会是植物人,这么说,以叶菊那个女人的脾气一定不会放过你……”
霍诀闻言后无动于衷,他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霍纯。
霍纯迟疑了半响,终于下定决定一般:“三哥,我听你的。”
霍家四个孩子,其实是三个派系的,霍泽宇和成厉是一派,霍诀是一派,而霍纯明哲保身,他和老霍最亲近,因为她的野心不大,又是女儿,孝顺的很,倒也能说上话。
最重要的是,老霍的亲信都听霍纯的。
这一次,霍成厉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彻底把霍纯的心给凉了,她也总算是看清了现在的局势,就算她想明哲保身也不成了,即使绑架这事情跟她没关系,但叶菊这个疯女人一定也会记恨上她。
如今之计,投靠霍诀,是最好的选择。
霍诀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眸低掩饰着的是熊熊的野心,他拍了拍霍纯的肩膀:“三哥让人送你回父亲跟前。”
霍纯是个聪明的,她道:“那……”
“我的人会保护你。”霍诀从一旁柜子里面拿出一个手表给她戴上:“父亲有什么事情给三哥打电话。”
银质的手表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也印着霍纯的脸,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三哥,其实从以前我就知道,这霍家以后应该是你的。”
霍诀冷峻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发一语。
“你放心。”霍纯的手抚摸着手表:“我知道该做什么。”
霍诀说:“注意安全。”
两个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幽深目光中看到黑暗,而不管是被迫滋生的黑暗,还是本就盘踞的黑暗,终将把霍家撕开来,重新布局。
三天后
中午时分,阳光热烈起来,霍宅里面是难得的热闹,因为他们今天有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那就是——简星辰要回老家了。
厨娘和保姆从一早上就开始忙活,不但是要帮着收拾行李,还有各种要带的生活用品,自从昨晚不小心听说简星辰的老家是在偏远的山上,听上去非常落后时,两位都开始忙活了。
简星辰的行礼从一开始的一个背包,变成了一个箱子,从一个箱子变成两个箱子,从两个……
“张姨,我提不了三个箱子。”简星辰拒绝掉了第三个装满吃的箱子。
厨娘恋恋不舍的收回手,依旧不肯放弃:“带不了,邮寄过去也行啊。”
“邮寄过去快递送不到。”简星辰安抚她:“而且我很快就回来来,不用担心。”
终于拒绝掉厨娘之后,简星辰开始跑到霍诀的跟前,爬到霍诀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阿诀,我走了,你记得要想我呀。”
霍诀面无表情:“嗯。”
“这个给你。”简星辰摊开手心,这居然是颗蓝色的种子:“这是望月草的种子,等它开花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霍诀接过来,状作不经意的开口问:“多久开花。”
“我想想……”简星辰做出认真思考状,小胖脸堆着笑:“半年吧。”
霍诀不说话了,他弯着腰看着手里的种子,耷拉着眼沉默的望着手心,冷峻的脸庞绷着,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抛弃的,遗弃的留守老人,颇有些可怜。
简星辰顿时就心软,他赶紧蹭了蹭霍诀的脸:“嗨呀,半年是不可能的,也就半个月吧。”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霍诀的脸黑了,他咬了咬牙,放出了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的威胁:“简星辰!”
简星辰小胖脸端的是一副敷衍的态度:“我刚刚应该是记错了。”
身后的小黄可能意识到小主人要走了,今天也格外热情,蹦跶到沙发的角,一直可怜巴巴的望着简星辰。
简星辰从霍诀身上蹦跶下来,摸摸小黄的狗头:“小黄,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陪着阿诀哦。”
小黄:“汪汪!”
“小黄真乖。”简星辰笑弯了眼:“其实阿诀还是很害怕寂寞的,他如果难过了的话你不要嫌弃他无趣,要多体谅体谅他呀。”
小黄欢快的摇着尾巴:“汪汪!”
身后沙发上的霍诀沉声道:“简星辰,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