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完,便被苏银一脚踹倒。
沈妍月咬着牙忍着痛,继续道:“你看不出来吗她嫌弃你无能,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根本就没想过要找你解决……也不对,她连告诉你都不肯,可见你在她心中是个什么地位,是个连商量事情都说不上话的人……”
“你想死得快些吗”苏银捏着拳,极是隐忍道。
沈妍月咳出口血沫,仰倒在地上,随即看向苏银道:“你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苏银望着她,心中思绪极乱。
这厢姜荺娘回了薛府时,便听说司空越去外地归来,这会儿正在给庄氏探脉。
她原先是有几句话想问这位司空先生。
但是后来与庄锦虞那事情不了了之之后,她也没又觉得无所谓了。
戏码翻来覆去也都是一个戏码,他当初睁眼说瞎话说自己身怀有孕无非也都是为庄锦虞做事。
至于她那些孕吐的症状叫身边的芷夏动些手脚也不是什么难事。
姜荺娘想着便也不叫人过去打听,只是她回到薄香居时,却见薛桂瑶一直呆在屋里等着她。
“阿芙,你怎愈发忙了,竟连见我的时间都没有了……”薛桂瑶小声抱怨着,伸手便扯着姜荺娘的手臂,大有要粘缠上来的意思。
姜荺娘道:“怎地,我也才忙消停了,你不也在忙你那几间铺子”
薛桂瑶道:“我再忙,听见司空先生回来了,也得抽出空来……”
姜荺娘见她反应怪异,再联想她先前的举止,心中隐隐有几分猜测。
“姐姐该不会是动了春心”她不敢直接说出,正想旁敲侧击一番,岂料薛桂瑶竟直接羞涩地承认了。
“你看,连你都看出来我喜欢司空先生了是不是”薛桂瑶娇嗔道。
姜荺娘心想可别真承认啊,她没看出来……
“阿芙,你陪我去吧,我若总一个人去,回头被那些婆子说闲话,母亲知道了就不让我去了。”薛桂瑶直接暴露了来意。
姜荺娘迟疑道:“你是认真的吗”
薛桂瑶轻轻拧了拧她手臂的肉,道:“这羞人的话就别问了,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他。”
然后找个机会暗示他,能叫他来提亲就最好了。
姜荺娘无奈,她是知道薛桂瑶软磨硬泡的本事的,便只能与她过去了。
待到了那里,她们在院门口便能瞧见里面忙碌的人影。
薛桂瑶拉着姜荺娘进去。
司空越见着她二人,目光略有些意外。
“二位姑娘。”
他作揖行了个礼,两个姑娘也还了个礼。
“可是身体有所不适”司空越问道。
薛桂瑶怔了怔,竟忘了找借口,便将姜荺娘推出去道:“是阿芙,她上回在你这里看过之后,似乎还没有好全……”
司空越顿时沉默下来。
姜荺娘亦是有些尴尬。
待她坐下,司空越为她诊脉。
“并无大碍。”司空越道。
姜荺娘扫了他一眼,道:“听闻司空先生从不会说谎,司空先生觉得我上回的脉相准吗”
司空越垂眸,沉默了片刻,随即答她:“脉象是准,只是脉象可以作假,我当日并未说假话,却只是隐去一些内容未说。”
姜荺娘见他真回答了这问题,只思虑了片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她怀孕的脉象有人作假,他也只是把看出来的说给她听,而把这是假相这部分给隐去。
姜荺娘扯了扯唇角,竟也说不出他什么毛病。
“二位姑娘回吧,我要去为郡主熬药了。”司空越一面一声,一面说道。
薛桂瑶见他连个眼风都没有给自己,懊恼地很,早知道方才就说自己病了,这样还能与他搭两句话。
待司空越拿上药箱走到外面的时候,薛桂瑶还远远望着他。
然而很快,路上忽然出现个丫鬟。
那丫鬟似乎与他很是熟稔,将一堆药材放入他药箱之后,说话时笑得极甜,临了又拿出了帕子来给司空越擦了擦额角,二人这才一道去往庄氏那里。
姜荺娘瞧了一眼,正觉得人眼熟,却被薛桂瑶抓着手臂。
薛桂瑶看着她道:“阿芙,那不是从前伺候你的丫鬟吗”
姜荺娘一想,还真是芷夏……
她瞧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正想不明白的时候,却见薛桂瑶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你怎么能这样……你故意的吧。”薛桂瑶看着她的目光,委屈至极。
姜荺娘无辜的很,拉着她的袖子解释道:“并不是,我不知道芷夏会来司空先生身边照应……”
薛桂瑶却想到自己才把自己心意告诉了姜荺娘就遭到了这样的背叛,羞恼得面红耳赤,甩开姜荺娘的手转身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