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听见一声大喝:“所有人留在原地都不许走动,厂卫办差!挡路者立死!”
刚才纷乱的场面顿时又一片寂静。
铃铛儿在席慕怀里望去,两队人马冲进了院子,为首一个红衣矮个胖子,一个黑冠红衣黑带。她也惊了一惊,东厂太监!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白大侠何许人也,不但红事变白,喜事变丧事,厂卫还同时出现!
两队人阴恻恻地直奔内堂,只分别留下两人一左一右把守在外。
只两个人,外面将近五百人,无人敢动。
两队人还没走近时,席慕就和铃铛儿闪身入了内堂,但是里面人很多,他们也挤不进去。
厂卫的人一进,就不由分说地将拥挤的人群死力拨开,低声呼喝。
为首二人已经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左右分开蹲下,一个摸耳后,一个检验伤口。丝毫不理睬在场的白大侠亲属好友。
白宁舜对这样的无礼已经失控,大声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家父如此不敬。”
一人死死地拽住他意欲冲上去的身子,回头一看,是白云山,白宁舜大骂道:“你这个忤逆的,枉我父亲对你视为己出,甚至爱你多于我这个亲生儿子,如今父亲惨死,你竟然由着人这样侮辱父亲的遗体!畜生!”
红衣胖子太监尖锐阴冷的声音说了句:“告诉他我们是什么人,叫他别大呼小叫的,否则别怪咱家不给死人面子,直接请出去。”
一个黑冠人扫了全场众人一眼说:“东厂副厂主王公公、锦衣卫指挥使铁厄大人亲自办差,你们谁还要多言”
铃铛儿被人群挡着什么也看不见,在席慕怀里惊讶地望着他,又指指里面,意思是想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形。
席慕摇头,见她还在坚持,便凑到耳边低声说:“里面有死人,你没见过流血的死人,不要看。”
铃铛儿咬了咬下唇,她确实还没亲眼见过被杀死的死人,只好趴在席慕肩头,凝神静听。
王公公验过伤口,阴冷地说:“失传多年的魔炎掌,心脏碎裂,又补了一刀,普通的刀。”
魔炎掌!比冰焰掌早五十年的失传绝学,比冰焰掌更狠烈的掌法!
铁厄沉声说:“没有戴面具。”
王公公站起身问白家兄弟:“这确实是你们的父亲白鸿飞”
白大侠本名少有人知,东厂却知道!
白宁舜怒目而视道:“不是我父亲还能是谁”
“放肆!”另一个太监呵斥。
王公公手轻轻动了动:“看在今天他死了爹的份上。”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转身拂袖而去。见状,两队人马也都扬长而去。
厂卫一走,人群又围拢起来。
铃铛儿除了听到的,什么都没看到,二哥哥已经站到自己和席慕面前。
南宫子冶打量了一下席慕:“你是席慕”
“我是席慕。”
子冶又再打量一番,才说:“不错,拦得好,不然就吓到她了。”
铃铛儿还想开口说什么,又被子冶打断:“带她走。”
席慕不由分说抱着铃铛儿直接走出了白家大宅。
铃铛儿轻声喊道:“蓝大哥和北固大哥他们――”
子冶哼了一声:“他们早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