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的美人呢。
魏良骏慢慢的穿好的自己的衣服,想着出门去寻找方新立,却看见方新立留在桌上的字条。
“昨晚伺候的爷很开心,赏。”
魏良骏捏着被用来压纸的银子,心情舒畅,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方新立。
要方新立真的一觉醒来就做小女人状态,他还真有些吃不消,这样做自己挺好。
拿着纸张和银钱出门去寻人,他想当面问一问他,自己的伺候到底好在哪里。
可是找遍整个院落不仅没有见到人,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去。
“奇怪,人去了哪儿。”
魏良骏嘟囔一声,恰好看到面前有个仆人经过,忙拉住他问道,“请问有没有见过方公子。”
方新立也是顾仁怀的弟子,在介绍江景元的当天就介绍给了顾家所有人,他们也是认得的。
听见这位魏公子问起,仆人忙毕恭毕敬地回答,“回公子的话,方公子今天一早就接到了朝廷的任命书就走了。”
“啊”
魏良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得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答案,捏着纸张的手骤然一紧,将洁白光滑的纸面给捏得皱巴巴的,也舍不得放开。
他原先以为方新立对他肯定是有一点点意思的,可是如今他有点彷徨了。
他不辞而别了
就在他们愉之后
所以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对吧。
就像他说得,仅仅只是一场各自所需。
魏良骏有些垂头丧气,他不敢想象昨夜的欢愉尽然真的只是一场美梦。
其实早在知晓方新立身份的那一刻他就确定了要娶他。
不是出于责任,是出于喜爱。
他是个一个在情感方面比较迟钝的人,年少时他的梦中总是会出现方新立的身影,他一直以为那是梦。
以为是自己疯了,所以每次见面明明是想靠近对方,却又不得不装作讨厌。
在知晓他身份的那一刻,他的内心竟然生起一股狂喜。
那一刻他明白了,他是喜欢的他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也知道他曾经对方新立做过不少的糊涂事,想要让对方原谅自己不是一两句道歉就可以完成的。
他就想再默默地守护他几年,如果在此期间两人的感情能够顺利升温固然好,如若不然他希望看着他出嫁,或者找个一心一意对他好的人。
昨夜他滴酒未沾,看见方新立对他主动发起攻势,他是欣喜的,甚至没有忍住,将被动改为主动。
梦终究是梦,醒来就没了。
徐水舟躺在江景元的臂弯里,沐浴着春日里的阳光,半醒为醒的两人此刻正在说着悄悄话。
“今天是不是就可以看见新立他们终成眷属了。”
徐水舟的嘴边挂着甜蜜的笑容,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晨起的片刻温存。
这是来京城他睡得最香的一个晚上,早在客栈的时候,两个孩子因为受不了客栈的嘈杂,整夜里哭闹不已。
在顾家好在没有挨着那纷扰的大街,听不见嘈杂的声音,孩子和大人都可以睡个好觉。
“嗯,你要不要早起去看看热闹。”
江景元轻嗯一声,这两人能够走到一起去也真是不容易,所有人都看出了他们两个有情有义,偏偏他们自己看不出对方心里所想。
外人都替他们干着急,但是感情的事,不是谁都能够掺合得了的,强行在一起也是不会快乐的。
还不如等他们自己去磨合。
外人戳破的终究不如他们自己走出来的路子甜蜜。
“好,可孩子怎么办。”
徐水舟脸上刚升起一抹惊喜,随即又淡淡松懈下去,他是想去看热闹,但是两个孩子更需要人照顾。
九个月的孩子他都给断奶了,如今可以喂一点辅食,断奶的时候两个孩子没哭,因为江景元和他两人看着他们吃的辅食。
但是这两孩子也是黏人,不是他们两个父亲喂的东西,一律不张嘴,真是又可爱又气人。
有时想腾出人来去干些别的事情,被这两孩子这样折腾得一天光看孩子了,哪里还有别的事情也可以干。
“六斤多乖啊,谁抱他都不哭,有时候小婶还把孩子扔给奶娘带,可舒服了。”
说起慕君汐来,徐水舟羡慕得不行。
人家带孩子之余还可以做生意,他就不行,两孩子一哭闹,很容易打断他的思路,账本都看不进去。
明明怀孩子的时候,这两孩子是最听话的,踢人也不疼,生的时候虽说磨人一点,但也还可以接受。
没有想到生下来的是两个黏人精,一离开爹娘就哭鼻子,一点都不乖。
徐水舟一说到两孩子,两个睡在摇篮里的孩子,就好像有感知似的。
嗯唧、嗯唧开始哼了起来。
“看吧,孩子醒了。”
徐水舟本来还眯着眼睛,这会听见孩子的叫声,蹭地一下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动作熟练得不行。
一看就知道平时里没有少做。
“我来吧。”
江景元的速度并不比徐水舟的速度少,徐水舟还在床上,江景元就已经站在床下了。
“一人一个。”
徐水舟打着还没有睡醒的哈欠来到婴儿摇篮前,随手抱起一个,抱去把尿。
江景元也抱起一个,来到房间角落里的马桶处开始替两个孩子解决晨尿。
“挺乖的,没有尿湿床。”
江景元检查了一下床上和孩子身上发现他们两个都还好,知道拉粑粑拉尿尿。
徐水舟抱着怀里的孩子逗着,头也不抬地说,“娘说了这两孩子是人精,长大了聪明着,这都是随了你,我们家就属你最聪明。”
说起家这个字,却让江景元想到徐水舟的家。
徐水舟本家就是在京城的,他父亲家里是做生意的,虽说被除了族,但那依旧还是他的家。
江景元有些犹豫了。
“怎么,有什么想对我说。”
老夫老妻的徐水舟一眼就能洞穿江景元,看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他就明白江景元又有什么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
“你家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景元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徐水舟才三岁,也不知道他对这个地方还有没有印象。
徐水舟沉默了,沉默得可怕,刚才才甜得肯掐出蜜来的脸上,瞬间平静地可怕。
他当然知晓江景元说得家是哪里,哪里在他三岁以前就是一个黑暗的魔窟。
他只记得无穷无尽的黑暗,还有没日没夜娘亲的愁眉苦脸以及没日没夜的刺绣。
三岁虽然能够记事,但大都都是一些模糊的片段。
他每每回想起在徐家的日子,心都会抽抽地疼,偶尔还会怨恨一下自己那个早死的爹。
是不是只要他还在,娘就不会那么辛苦。
但是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就算是回答,也只是死人的回答。
他人生的第一道光是江远茂给的,可惜还没有亮多久就给灭了。
他人生的第二道光是陈秀秀给的,是她日复一日的强大教会了他去追逐光明。
他不是天生就如此明亮的,他记得小时候的他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股子里有股狠厉劲,因此徐家的人都叫他杂种。
娘只会哭和没日没夜的挣钱,完全忽略了他。
是秀秀娘带给了他人生的光,让他走出黑暗,才使得今天的他是光明的不是黑暗的。
要说不狠恨家不可能,从他们家将自己赶出来的那天起,这个死结就打不开。
“不回,这一辈子都不回了。”
徐水舟说得坚定而又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那娘要不要回去看看。”
江景元知晓老丈人的坟和牌位都还在徐家放着,她心里肯定还是惦记着的,来都来了京城,要是真不去看上一眼,恐怕真不好。
徐水舟又沉默了,他能替自己做决定,却不可以替他娘做决定。
“我问问我娘吧。”
徐水舟不确定地道,他私心里不希望娘回去,但是他知道娘肯定会回去祭拜爹的,这一去祭拜就逃不开要面临徐家。
江景元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权势还不够,如果他够强大的话,他的夫郎也就不用如此的憋屈,可以直接找上门去。
就在两人沉默间,一声痛苦的嗷叫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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