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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哑巴太高冷

自从楼溪悟妥协之后,府中又恢复了一片祥和,卫凛不再酗酒,连整日阴沉的眉目都舒展了许多,心情好时更是赏了不少在身边伺候的人,府中下人乐的跟过年似的,心道公子可别再跟那位吵架了,就这么一直顺遂下去,他们也不必再日日担惊受怕的。

慢慢的,府中又恢复了往常的景象,几乎谁都没有留意到伺候在卫凛身边的大丫鬟笑蕊不见了踪影。

或许也有人注意到了,比如与她同屋的云芙,和料理府中大小事的管家,只是前者是弱女子,询问无果,虽也担心,却又不知要从何找起,后者知道后更是干脆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过一个低贱的丫头,许是不小心失足掉在井里淹死了吧。

这件事情随着卫凛生辰的临近,更是没人再提,此次是他的十八岁生辰,所以卫仲黍也格外重视,早在前几天便请了戏班子到府中,说是热闹热闹。

戏台子依旧是搭在邬梅院中,卫仲黍似乎极爱听戏,儿子的生辰还没到,便先吩咐伶人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卫凛似乎也被这份热闹鼓动,生辰的前一天便按耐不住,拉着席安到了邬梅院中。

人还是那几个人,唱的也依旧是那曲美人醉,看着席安望过来的目光,卫凛笑着解释,“那日你没看完便离开了,今日算是弥补错过的精彩之处。”

席安无甚表情,又将头转了回去,他似乎不喜欢看戏,总是在出神。

这样神情恍惚的楼溪悟,卫凛这几天也没少见,似乎他在妥协之后便一直这般心不在焉的。

卫凛手指笨拙的剥着柑橘,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他。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那人明艳的脸上,由于这些天的温补,他的身体好了许多,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卫凛看的心痒难耐。

这些日子楼溪悟一直不松口,卫凛虽然说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可顾及他的身体,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如今见他已恢复的差不多了,自然也不想再忍着。

将剥好的柑橘放在那人面前,卫凛揽住他的手臂,声音沉沉的带了分暗哑,“明天就是我生辰了,可想好送我什么”

席安依旧注视着戏台,闻声只摇了摇头。

卫凛下巴垫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声音低低的,像是请求,“把你送给我好不好”

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看戏的人闻言目光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而后又隐在了黑沉沉的瞳孔之中。

卫凛见他不答,便当做是默认了,当即便笑了出来,似乎从没这么开心过。

叮,卫凛心动值加5,目前心动值100

听过戏后,两人又在府中转了转,晚间卫凛将席安送回耀华楼的时候见他神色疲倦,怜惜的在他眉间吻了吻,便也没有多留。

席安的神色中似乎有一闪而逝的厌恶,待卫凛走远便着人备了浴桶沐浴,直到将衣物从身上完全剥落,那眼中的厌恶才淡去了些。

正要跨进浴桶,却见室内的烛光闪了闪,一阵风掠过,室内便多了个人。

那人从秋夜中赶来,披着黑色的斗篷,身后背着把宽刀,斜飞的剑眉,棱角分明的脸庞,和鼻梁上那道半指长的疤痕,无一不透露着他是个亡命天涯的刀客。

与来人对视的席安,甚至有一瞬间的错愕,将蛊虫放出去后,他以为来的会是殊千夜,没想到竟是此人

楼鄂,岐泉教三大护法之首,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刀。

世人的印象中他似乎只有冷漠和血腥。

席安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来的好巧哦。

楼鄂见他未着寸缕,目光没有一丝波动,似乎知道是自己的到来打扰了他,看了眼地上那被踩的惨不忍睹的外衣,便扯下床幔披在了席安身上。

因为是漠北人的缘故,楼鄂的身形比一般男子要高大许多。

席安纤细的身形在他面前显得更加弱小起来,他甚至还感觉到了那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楼鄂动作并不温柔,只是把床幔盖在他身上便退开了去。

压迫感渐渐散去了些,席安将床幔散开披在身上,遮住裸露的皮肤。

还未抬头,竟见那人递了颗药丸过来。

席安不知他所为何意,便迟迟没有接。

似乎猜到他的犹豫,楼鄂言语简洁的说了两个字,“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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