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县。
京城还没来消息,兰鸢和廖神医他们不敢抱有希望,一刻不停的在想办法。
冷渊情况很糟糕,许是那毒液直接渗透伤口的缘故,加上在路上耽搁了两日,即便伤处的肉被完全剔除,毒素仍渗进了骨头里。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无人能体会。
只知剔肉时,冷渊从昏迷中痛醒也没哼一声。
但那痛,让他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只能用大量的药物来镇痛。
要照顾一个重伤,要时刻关注他的伤情变化,试图从中得到些启发,几人忙成一团。
温时宁有时也不得不去帮忙。
虞清然和傅晚儿负责照顾傅问舟,傅问舟本人倒是坦然的很。
该吃吃,该睡睡,精神好时,会和虞清然聊聊天。
这日,二人说着说着,突然都止了声。
因为说到了楚砚。
静默良久,虞清然问:“问舟哥,你怕死吗?”
自从离开孟县,她就一直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不是害怕,是有太多的困惑。
困惑自己离开京城时,为何能那般坦然超脱,后来又为何那般揪心恐惧?
也会替楚砚困惑,是否后悔做出舍命相伴的决定?
傅问舟笑了笑:“要看什么时候,此一时彼一时,不同的境况,答案自然不同。”
他背靠着床头,目光幽远,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