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但凡是个位高权重之人,对自己的笔迹应当都很在意,这是动怒了。
“既然是宅子里的,看管不利便也有你的问题,去领罚吧,以后别再出现在夫人面前。”
薛成琰淡淡吩咐完,报信人又愣了,连忙大喊:“将军,将军,您也见见故人呀!您问清楚呀!这可是丢了您的东西!……”
薛成琰抬了抬下巴,黑鳞卫便熟能生巧地将他的嘴堵住。
“丢了就丢了,我送给夫人的东西,夫人爱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容得下无关之人置喙?”
他毫无反应,要是丢了一幅年少时写的字都能仿造他的证据,那也太小瞧他的身份和军机的严密程度了。
看着那人不敢置信地挣扎着被拖走,薛成琰才十分郑重地道歉,抬起头来时,小心翼翼地:“对不住,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你,我立刻去解决了她。”
他抬起来的眼睛甚至压着对那个无知所谓的人的杀意。
“这有什么,夫妻本是一体。”姜琮月安慰道,话锋又一转,“只是,我想与你一起见见这位故人。”
她抬起眼来,看向远处。
“库房里,不止丢了一件东西呢。”
薛成琰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顿时怒意染上眉睫。
到底是哪个宵小之辈布的局?
他倒不是怒有人算计自己,怒的是有人要挑拨他和姜琮月的关系。好不容易娶回家的人,这些人竟然敢这样动手。
薛成琰眉眼一压,戾气充溢道:“本就该我们一起见的,不管是谁,敢算计你,一律当作盗贼处置。”
姜琮月看着他,呼出一口气。
还好薛成琰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至于别人的说法,他一眼都未曾考虑过。
这让她觉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件事也变得不是那么需要严阵以待,唯恐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