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薛成琰眼神冰冷,姜琮月已经淡淡地看着他。
仓库丢了账本,有内鬼偷账册,原来现在就已经找上来了。
看来,这其中还掺杂着另外一个人呢。
“你且说说,是遗失了什么?”
她语气一点儿不急,也不像是在乎那个“故人”,就这样审问报信的人。
“这,这……”报信人咬牙道,“是一幅字,写的是《兰亭集序》。故人说,丢了字画事小,但这字她一看就知道是将军写的,还有将军的印章。若是被人仿造了笔记印章,贻误军机,那可就是大事了。”
“还希望……”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畏惧一般看了姜琮月一眼,继续埋头道,“姜夫人不要怪罪故人的一片苦心。”
好啊。
姜琮月笑了起来。
果然偷账册只是障眼法,让她把目光集中在来客送的礼物上。
倘若她发现了账册丢失,一心投入在清查库房里,便会忽略丢了别的东西。
那幅《兰亭集序》,她出嫁之前从庄子里带了回来,连带着薛成琰送她的许多东西一起,都存放在院子里。
这也被人偷走了。
姜琮月点点头,继续问:“这幅字我收藏得好好的,为何会丢失?”
“那……”报信人小心翼翼道,“也许是,看管不利所致……”
姜琮月平静道:“你是说我看管不力,连将军的笔迹也能任人盗走?”
报信人连忙道:“不敢。”
薛成琰冷冷道:“你是哪里的人,是这院子里的?”
报信人面对薛成琰的态度,比面对姜琮月要热情恭敬许多,急忙恳切道:“小的原本不是宅子里的,是将军您新婚,宅子里忙不过来,聘来帮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