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给他们身上和房间的四周都下了个不知道干什么的印,总之门打不开了,窗跳不了了,危绍的土遁也不管用了。储物镜里的十八般兵器全扔了个遍,这次,连个坑都没砸出来。唯一还能算是收获的东西,大概在于,终兰从阿月的这番行径当中,差不多看出来这姑娘应该是个修符法的主儿了。
只是,如此厉害的人,哪怕是个散修,在界内也该是鼎鼎大名才是。终兰对怀虚涧不算熟悉,就听过一个甘笙的名号。危绍倒是了解得比较多,却同样不曾知道如今已是人才凋敝的修真界,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位巨擘。更何况,从终兰的切身感受来讲,阿月甚至比甘笙还要高上一筹。
如何却并不为人所知呢?
终兰想到阿月身上那隐隐渗出的魔泽,心中的想法十分不太美妙。
不过,她目前也管不了那么远。
在两人诸般尝试无果以后,终兰坐在床上,再次拔下了她发间的金簪。
危绍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要干嘛?”
终兰叹了口气。
她还能干嘛,光用血解决不了,那只能上自杀大法了。
按照10086的说法,由于某种神秘到不能和她明说的原因,她这边一死,温吟那里就会有所感应,并被另一种神秘到仍旧不能和她明说的驱力,直接拉来她的身边。
终兰觉得,如果温吟来了,还没办法破开阿月下的这个符,那他们就是合该倒霉,只能认栽。
然而这个行径,在危绍一个正常人——大概——看来,自然有些匪夷所思。他赶紧就扑过来按住了终兰的手:“你干嘛啊!别切,那温吟一过来,看你这样,不得直接把我给剐了!”
“你有办法逃出去?”
“没有……”
“那不就得了。”
终兰理所当然地道:“我这不是想个办法吗?既然有路可走,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危绍:“……”
他眨了眨眼睛,一时间被姑娘给绕糊涂了,转了好几个弯儿,也没整明白思路。只能勉勉强强地和她掰饬:“不是,你,你这一死,不就又瘫那儿了吗,怎么走啊?”
“上次不就是师兄把我带回去的吗,他来了咱们先逃出去,之后爱养几天养几天,有什么的。”
终兰奇怪地看了看他:“你干嘛?你想呆在这里被人家关着?”
危绍:“……”
少年不由得有点儿怀疑人生。
他蹲在角落里恍惚了好久,仿佛自己才是这里思维不正常那一个人。
到最后才想明白了一点,急忙就又跑回去把终兰正在左右衡量角度的手给按住了:“等会儿!那人还没说要把咱们怎么样呢,你至于的吗!”
“这要是个好事儿,她就直接说了;她要是个好人,肯定是先商量的。关都关起来了,你还指望个啥?”终兰瞪着一双纯良无辜的大眼睛,一套歪理说得头头是道。
危绍:“……”
少年额头青筋直跳:“可是既然还有余地,咱们可以再等等,见机行事啊。”
终兰皱了一下眉头,也是有点儿嫌弃了:“就咱俩?”
危绍:“……”
什么叫“就”!
他不太开心地祭出了自己的储物镜:“你不要小瞧我的宝贝啊!”
“见识过好几回了,就没啥用嘛——哎地上还有个戒指你忘收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