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锁着一剑一剑折磨的人带了点哭腔,听声音想来大概已经血肉模糊,只是被一袭白袍子挡着看不到,那人断断续续道:“狼子……”
任孤鸣推测她想说“狼子野心”,可惜剧痛持续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令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白袍人冷笑道:“不说好,那个孩子呢”
他话音刚落,竟然以一个干脆利落的姿势心狠手辣地拧断了她的一条腿!
任孤鸣动弹不得,只能寄期盼于他们转过来,他猜这个女人定然是方胥,只是下此毒手的白袍人身份不明,又听得谈起“孩子”,立时仔细去听。
女人压抑的哭声在空荡荡的荒地里声嘶力竭地回荡着,她断断续续地:“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不配问他!”
“喜当爹”的任某人突然被洗白,真是喜从天降,一降连一降。他努力从这个背影分辨白袍子,可这个片段大概是方胥存在那一小堆遗物里的一段残念,与他可以算得上是毫无关联,任他想破脑门也猜不出此人真实身份,正在胡猜乱蒙之际,白袍子又道:“我确然不愿提他,可也不能任他沦落在外与你这样的……”他顿了顿,不着痕迹地略过:“一处。”
方胥大笑,状似癫狂:“你这般看不起我,又怎么愿意与我结好”
白袍人未动:“你这话讲得真伤我心,先前我心悦你,而后有了更好的,便不再喜爱你,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不等方胥再说什么,他自顾自道:“你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强求你,我终究会找到的,你便与这满山野鬼邪祟厮混去吧。”
说罢他举起手,手上戴着一副玉牌拼接成的护腕,一声闷闷的撞击声扑耳而至,随后是衣料扭曲的吱呀声和人体跌下的声响……
她肢体扭曲地倒下了。
随即场景疯狂变换,任孤鸣眼前一晃,谈知臣就站在他身边抱着他关切道:“怎么了”
他手上的腰牌已经碎了,变成了两块苍白的碎石,落在了地上。
任孤鸣浑然不觉现在这个姿势有多奇怪,拍了拍手站直,总结了一下刚刚看到的:“我就说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可算解了一桩心事,叫我抓到是谁害方姑娘落得如此下场,我必然要活剐了他。”
谈知臣收回手,波澜不惊地抚了抚衣袖没反驳他。他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好听众,只道:“那你日后作何打算”
任孤鸣这才想起他自己现下是个什么处境,似乎身边没有一件好事,唯一一件差强人意的就是反派大佬好像性格挺好,并不是十分反人类反社会——他突然觉得特别特别累,手里握着一份假剧本似的,前途未知,未来无期。
他突然有点怀念那个热闹绝顶、一切还没来得及开始的穹窿山了。
“先避避风头吧,随便去哪里逛一逛。”任孤鸣想了想,“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都过得很好我也能。”
“我不愿你与我一般。”谈知臣刚刚接过那条绣着慈悲莲的带子,见任孤鸣伸手来要了,便递过去放在他手心:“她身上怎么会有穹窿山的……”
他话还没说完,任孤鸣蜷起的手指刚刚挨上丝带,那莲花便如有生命一样蓬蓬亮起银色的光芒,这光芒温吞又熟悉,任孤鸣惊奇地看着它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竟然安详地闭了眼。
又来了。旋即任孤鸣想起这次有谈知臣在他身边,便撩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他,他从未见过谈知臣如此惶恐,好似全天下最珍贵、最重要的宝物就要失去了一样慌忙伸手来扶。
镇琅幡烈烈翻腾,任孤鸣心想真好,这次有人接着我磕下去一定不会痛了。
眼前一黑,他安心地放空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蠢作者逃了一节经济法在宿舍激情码字,终于赶上了更新。
很抱歉咕了大家这么久,因为临近期末从五月回到学校就开始了无休止的课堂展示、课堂答辩、论文修改……实在是分身乏术,每天都忙到很晚很晚,这一章写了很久,作为一个过度章很头疼,每天良心都在受到谴责(qaq)
这段时间忙过去都结课了就可以镇定更新了,我保证不会坑的,因为支撑我写这篇文的重要剧情还没写到,我还没写出来爽一下()
6.12结课,这段时间我会尽力每天都抽一点时间写稿子,写够一章就发出来,劝人学法千刀万剐,我会努力保持隔日或者两三天一更!
蠢作者再咕咕咕就叫她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小可爱们,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完整的结局~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