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人浑身一颤,像被抓包了似的,不敢回头看她,跪下瑟瑟发抖。
薛成琰眉眼冷意更重,戾气如凝实质一般盯着慌张的报信人。
随后抬起头来,笑起来,如春暖花开般:“你怎么过来了?和师娘说完话了吗?”
这变化,跟刚才那压迫人的不是他似的,甚至有几分坦荡的少年气。
姜琮月说:“听说外面有人找,我便出来看看。”
她越过薛成琰灼灼的目光,看向地上跪着的人。问:“我夫君丢了什么东西?”
她的语气淡淡的,可话里某个词却让有人一瞬间浑身发紧。
薛成琰猛地看着她,眼中射出明亮的光辉,灼烫惊人。
姜琮月不是傻子,刚才听见这个报信人的只言片语,已经能听出来有些言外之意。
贴身之物,何故强调是贴身之物。若真怕误会,便不会多加这一句话。
那报信人十分胆怯一般,畏畏瑟瑟地转过头来。
却对着她嗫嚅良久,不曾开口。
姜琮月抬了抬眉:“为何不说?”
报信人埋头道:“姜夫人恕罪!只是、只是,小人怕伤了您与大人的和气。”
薛成琰璀璨的目光收敛起来,利箭一般射向他。
姜琮月不知不觉笑了:“本夫人与夫君向来恩爱,你是从何而来的妄想,觉得有什么能伤了我们的和气?”
报信人嘴角一抿,仿佛骨头还是很犟。
薛成琰本已戾气十足,可就听见这一句话之后,稍稍愣了愣。
她说他们……恩爱?
从臊意中回过神来之后,薛成琰便立刻淡淡道:“绑起来。”
报信人傻了,不敢置信地抬头:“大人!大人,小的真是来报信的,大人,您何故要绑小……”
“话里有话不明说,便是想移花接木疏远我与夫人的关系,要在夫人面前污蔑我。该死。”
薛成琰平淡说完,让黑鳞卫把他带下去。
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确保以及笃信自己绝对没有报信人明里暗里暗示的那让人恶心的关系,但他还是怕姜琮月会因为这个无耻之辈的话对他产生不好的看法。
姜琮月竟然毫不犹豫地相信他,让他觉得心尖热热的。
报信人傻眼了,他才不是来向什么姜夫人污蔑薛将军的,他是来向薛将军污蔑姜氏的啊!
怎么薛将军反倒更在意什么能伤了他们夫妻和气?
他急道:“大人饶命!小的方才说话不清楚,还请大人饶恕过错,是您的一位故人在市场上见到了您遗失的东西,担心、担心大人您的物件落在别人手里,所以才叫小的来通传一声!”